她是殷墟考古发掘功勋人物,揭开千年甲骨的今世光芒
她是殷墟考古发掘功勋人物,揭开千年甲骨的今世光芒……
探索未知:还有多少甲骨文未释?
这次挖掘为研究商代的历史和甲骨文增添了宝贵资料,对卜辞的分期断代也有重要意义。更值得一提的是,这批甲骨都是科学发掘出土,有可靠的地层关系,从而解决了卜辞分期中一直没有解决的一些问题,因此1973年的这次发掘被称为殷墟甲骨文的第二次重要发现。
刘一曼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考古工作站就在小屯村西,农村电力供应不足,考古队员每个房间都有一盏煤油灯,无数个夜晚她都是在煤油灯下看书或工作。
1998年5月,刘一曼赴台湾参加“殷墟考古老少谈”学术交流,终于见到了时年96岁的石璋如。“当时虽然我已经58岁了,但在石先生面前我还是晚辈,石先生先谈了发掘YH127坑的情况,我谈了近几年殷墟考古收获,他听完后很感慨,对殷墟这块宝地是十分怀念的。”
世界记忆:从一枚邮票说起
2017年,甲骨文通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工程国际咨询委员会的评审,入选《世界记忆名录》。一般认为,记忆文献遗产反映了语言、民族和文化的多样性,被称为世界的一面镜子,同时也是世界的记忆。“这说明,甲骨文不仅对中国很重要,对研究世界文明进程也很重要。”
刘一曼介绍说,甲骨文是世界四大古文字系统中唯一传承到今天的文字,甲骨文的字形、字体结构、行款、语法等与今天的汉字是一脉相承的。“甲骨文是中华民族的基因,认识过去是为了更好地了解现在,了解现在、做好现在的事情是为了将来,这是一个连续发展的过程。”
实际上,对甲骨学的探索并不是中国一家“单打独斗”,包括美国、日本、加拿大在内的十几个国家皆有研究。无论是共赴学术会议,还是互寄出版的研究著作,中国甲骨学研究者始终保持着与国际同行之间的交流。刘一曼同样认为,只有大家共同切磋交流才能促进甲骨学的发展,因为“甲骨学已经成了一门世界性的学问”。
近十几年来,拓本、摹本、彩照、释文、索引五位一体的甲骨文著录逐渐得到推广。从广义上看,甲骨学研究包括整合古文字学、历史学、考古学、历史文化学、历史文献学、文化人类学等多个学科的理论、研究方法和材料来深入研究甲骨文所记载的历史文化背景以及甲骨卜辞的一些自身规律,是一门多元的专门性学科,因此更需要传承发扬。
23年前石璋如与刘一曼进行殷墟考古老少谈,如今刘一曼也经常与年轻考古学者进行学术交流座谈。目前中国国内有北京大学、山东大学、吉林大学等多所院校开设古文字研究所,培养的硕士、博士有百余人。“我们一定要把中华文明、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继承下来,而且也要把它发扬下来。”
“不知道的永远比知道的多”,这句话在甲骨学研究领域广为流传。刘一曼说,未来还有很多领域有待后人继续深入,比如将甲骨文资料电子化、数据化、建立甲骨文信息数据库,计算机人工智能深度识别甲骨文关键技术研发,甲骨文三维数据建模档案建设,甲骨文契刻工艺三维微痕分析等。
“将甲骨文研究插上科技的翅膀,今后必定会取得辉煌的成绩。”刘一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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